杨廷筠的女儿杨妙贞一口气吃了三个，简直停不下来。
徐淑德说要是用茯苓饼代替圣餐怕是吃不起……
俩人窃窃私语一通后，杨妙贞又提起大顺号称男女平等，甚至有女人做官，是不是真的。
周亮工、王与敕等人尽管对女眷这么堂而皇之的出行有些不满，但也不会当场表露。
小周解答说，大顺确实有女人做官，而且很多大商铺里都有女伙计，外地难得一见。
杨妙贞和徐淑德特别兴奋，询问女人做官要什么条件。
“条件嘛……”
周亮工笑了笑，“和男人一样，有功名在身，通过招选考试就能出任。”
杨妙贞道：“这么说来女人也能参加科举？”
“自然是能的。不过……”
周亮工犹豫了，做为一个小年轻，有些话对着女人不太好说出口。
张养默及时补充道：“大顺反对女子缠足，真想出来做官可要谨记这一点。缠足实在是一种陋习。大统领曾说，‘其必起于污君独夫民贼贱丈夫也’，认为是长期以来男尊女卑强加于妇女身上的一种折磨。”
杨妙贞看了看自己的小脚，叹息一声，“何尝不是呢？小儿未四五岁无罪无辜，而使之受无限之苦，缠得小束不知何用。”
徐淑德因为出生之时爷爷、父亲已经先后受洗，倒是免除了裹小脚之灾。
张养默又说道：“大顺治下缠脚会被重罚，颇有些人家不能理解，居然变卖家产迁徙他乡。可是有什么用？躲开一时躲不开一世。”
徐淑德问道：“虽说在大顺男女平等，那总不会有女兵吧？”
张养默说还真有，不过女兵仅是承担救护、宣传、文艺等差事，直接作战的没有。
周亮工已经对大顺有了好感，当下开始掉书袋。
其实历史上女兵屡见不鲜，比如《商君书》有载“三军：壮男为一军，壮女为一军，男女之老弱者为一军，此之谓三军也。”
从春秋战国开始，女性就已经深度参与到战争之中。
娘子关更是因为唐代“娘子军”曾驻守于此而得名。
杜甫《石壕吏》也写了“老妪力虽衰，请从吏夜归。急应河阳役，犹得备晨炊。”妥妥的老妇炊事兵。
西夏麻魁军更是成建制的女人以战兵身份出场。
鼎鼎大名的秦良玉更不用介绍了。
众人闲聊中又提到了武则天，然后就开始八卦短毛有几个子女，大顺将来会不会出现女皇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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