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迟疑了一瞬,大抵觉得强扭的瓜不甜,道:“好,明日午时,老奴再来。”
可事实证明,人一旦心软,就容易错失良机。
这日酉时,城外突然来了一队官兵,持着圣旨、不由分说地就要入内,守城将领能做到这个位置,自然是个心思活络的,桓温病重,他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,同副将一合计,便放了行。
官兵长驱直入,一路至了司马府。
今日早些时候,姑孰城内便传出了司马已死的消息,捕风捉影,空穴不来风,司马府内早就人心惶惶。
只有老管家颤颤巍巍出来拦人:“大胆,司马府前,岂容放肆。”
可那领头的官僚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,淡淡瞟他一眼:“此乃圣旨,谋刺吏部尚书的余孽就藏身于此,尔等不让,便是意图谋反。”
他说着,就要入内。
老管家仍妄图垂死挣扎,可呼天叩地半晌,侍卫两两相望,一致决定示好,皆垂着头,腰间的剑连鞘都未出。
官兵顺利入府,好似早已知晓府内地形,径直朝秘牢去了。
锦行正在牢中慢慢踱着步,忽然见到一队官兵鱼贯而入,来不及诧异,就被蒙了黑盖头,打晕带走了。
她缓缓睁开眼,是一方熟悉的淡粉色的帷帐,不远处的桌上摆着一副还未动过的棋盘,那人站在开着的窗前,看着隔了几条街的司马府,她揉了揉眼睛:“小八。”
他转过头,眸中泛着笑意:“总算、接到你了,苏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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