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冉高傲地抬着下巴：“我不来二所，不让你碰我，怎么样？这个惩罚够吗？”
顾景行举双手投降：“这个惩罚非常有杀伤力，我保证服从命令。”
宋冉靠在椅背上，打量着他：“烟彻底戒了吗？”
顾景行轻咳一声，不说话。
宋冉拿脚轻轻踢他：“问你话呢，说话。”
顾景行笑道：“你这样看，特别像收租子的地主婆，凶神恶煞，不留一点活路给我这个长工啊，我兴趣爱好不多的啊，你这样叫赶尽杀绝，知道吗？”
宋冉起身，走到他跟前：“你要是彻底把烟戒了，我就常过来，随你怎么做，嗯？”
娘的，狐狸精真是要人命啊，这种诱惑力够他戒烟的了，妥妥的够了。
他粗着嗓子道：“我戒，我彻底戒。”
宋冉便亲了他一口：“景行，我都是为了你好，知道吗？”
顾景行点头：“知道知道。”
上午十一点，何品岩的办公室内，副所长走了进来，开口道：“提干名单，你交一下，那个……顾副科长可以提一下，另外你们团的提干名单，就由你决定吧。”
何品岩轻咳一声，打官腔道：“顾副科长去年不是才提过吗？这么快的速度，又提，上头怕是不会同意吧？”
副所长瞥了他一眼：“上头批不批是上头的事，你提上去就行了。“
周一的时候，何品岩将提干名单都交了上去，没一会儿，副所长便让他去一趟，何品岩神色淡定地去了副所长的办公室。
副所长捏着手上的名单，瞥了他一眼：“怎么没有顾副科长呢？”
何品岩义正言辞道：“我问了另外两个科长，他们都表示，顾副科长要是升职太快，容易遭人记恨，他去年刚从队长升上副科长，今年要是再升正团，实在是说不过去，二所不是只有顾副科长一人，这叫别的士兵男人怎么想呢？我这是保全他。”
副所长轻呵一声：“那么何科长将自己的名字报上来，是什么意思呢？这次提干，是提近来有重大贡献的干部，请问何科长近来有什么贡献？”
何品岩煞有其事道：“去年年底我们二所去云贵考察，正是我安排顾副科长去的，若不是我坚持用顾副科长，应该不会取得全面胜利的。”
下午，副所长叫了顾景行进办公室，直接开门见山道：“上头的提干令又发下来了，我让你领导拟个名单的，他没报你，怎么，是和领导处得不好吗？”
顾景行站得笔挺，一身正气地答道：“或许何科长有他自己的考量吧。”
副所长微微点头，嗯，不说领导坏话，他没看错顾副科长：“一定要和自己的直系领导处好关系知道吗？很多事都是由你的直系领导说了算的，这回何科长没报你的名字，我破例给你加上去，以后不会有这种例外了，知道吗？”
顾景行赶紧应道：“谢副所长看重，我一定努力跟何科长处好关系的。”
顾景行一出去，副所长便龙飞凤舞地将顾景行的名字加到了提干名单上，上回去总研究所开会，所长都耳提面命地提了顾副科长是良才，当重用，他敢违抗所长的意思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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